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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停心想,是的,所以他不说话是有理由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合理沉默下去了,不想宋伶俜紧接着又问:“做什么噩梦了?跟我说说好吗?”

容停:“……”

你问那么多干嘛?

他身居高位惯了,说谎的经验是几乎没有,而不论是作为容停的他还是作为善善的他,这十几年来都是没有做过噩梦的,一时之间,容停竟憋不出合理的“噩梦”来。

但宋伶俜又还在关切地瞧着他,不说显然是不行的,善善是巴不得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的。

容停心念电转,忽地灵光一闪,有了!

他垂头丧气道:“我梦到你和容停成亲了。”

这个理由真是好极了!

无论对于善善还是容停,这的的确确,都是一个“噩梦”:)

而宋伶俜听闻此言,却是心疼又无奈,他说:“善善,你忘了吗,我的确已经和他成亲了呀。”

容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没忘记。”

那样刻骨铭心的经历,他怎么可能忘、记。

宋伶俜误解了他的语气,又叹了一口气:“善善,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是真心仰慕你父亲……”

来了,又来了!

容停冷漠地想,他又在对我表明心迹了。

这类似的话语,这段时间里他不知已听过了多少遍,此刻面对面地听宋伶俜说,却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更觉得肉麻,匪夷所思地想,这样露骨的话语,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可惜,不管宋伶俜再怎样对他一往情深,他都不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