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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停一时竟不知是该失落还是庆幸。

事实上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应该因心中不平而冲动地选择伪装成善善。他本意是想让宋伶俜也像对善善那样待他一次,可此时清醒过来才发觉, 就算宋伶俜当真那般做了,针对的对象也是“善善”, 而不是他容停。如此一来, 和之前又有什么两样?

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他还要装成对手, 加深宋伶俜对对手的好感,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

现在唯一补救的办法就只有尽可能地刷宋伶俜对“他”的恶感了。

就算无法让宋伶俜对“他”产生反感情绪, 也要留下一个“他”不成熟稳重的印象,让宋伶俜再思虑片刻,从而给自己争取时间。

打定主意后,他便调整了表情, 任性道:“那我不管。”

又低下头,小声说:“又不是没亲过,伶俜怎么那么小气。”

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无理取闹,谁知宋伶俜听了,竟然面露沉思,道:“好吧。”

然后他走过来,握住容停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吻,好笑道:“就你戏多,现在满意了吧?”

容停:不,我很不满意:)

他就不相信宋伶俜对善善的容忍度是无底线的。怀着这样赌气的心情,接下来的时间,他就“作”得更厉害了。

于是宋伶俜惊讶地发现,他家前几天还下定决心要成熟稳重的善善,一夜之间变得娇气了不少。

起床的时候必定要他给穿衣;一天之内发带会松好几次,然后要他给重新绑;吃饭的时候要他给倒茶,热了不行冷了也不行;还突然爱上了吃虾,非要他给剥虾。

前几样倒是没什么,左右宋伶俜现在没事干,也不介意惯着他,就当打发时间了;唯有最后一件,他在剥螃蟹剥虾这种事上是真的不在行,而异界的虾壳又特别的硬,他一使劲儿,虾壳没动静,他的手指反倒被划出了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