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当然想不到,她和陆绩还真就是血海深仇。而且就算这一世陆绩死了没能给自己水解,她也可以再等下一世——她一点也不介意当场了结了他。

于是,她手下一用力,刀口扎进陆绩肉里,陆绩纤细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陆伯言,你错了,我不必向任何人交代。”孙婺冷笑着,不等其他人反应,手下又用力了一分。

这次有清晰的刀刃入肉之声,不过瞬间,月光之下,她那柄腰刀之上已流淌出一滩血!

刀光、血光、浓重的血腥味,以及承受了两刀却一声也没吭出来的陆绩,让此时窄桥的氛围变得诡异而惊悚。

孙婺又看向桥头两人,面色带笑,语气森然,“让还是不让?”

话音刚落,两把长-枪落地,桥头两人惊慌忌惮之下,终是侧身让出了道路。

离开这桥头便是坦途,孙婺一手握紧马绳,一手持刀抵住陆绩咽喉,正要离开之时,其中一个壮汉踉踉跄跄翻身下马,朝她跪地磕头,又哽咽道:“求求女侠放过我家小公子,我们陆大人只剩这一个儿子了,他也不过才八岁……就算女侠与我家主人有什么误会,也不必伤及无辜孩童……”

现在才知道求饶?早干嘛去了?

这样想着,孙婺看了眼怀里的陆绩。他眼睛微眯着,嘴唇开始泛白,已经是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自己赶回舒县。

她那么多折磨人的方法还没用呢,这小孩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她还跑这么多路干了这么畜生的事情,要真死了她可不要太亏。

这样想着,她将陆绩嘴里的帕子抽了出来,覆在他的伤口上,又系了个结,全当止血。

陆绩眼神迷离着,似乎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意识,他轻声呢喃着:“阿……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