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婺……”梦境里的自己轻声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琴。
装可怜是她的惯用伎俩,一向坚强的人突然脆弱,每次都差点如她所愿。陆绩紧张地看着梦境里的自己,对不知哪一世的自己默默祈求着,别上当,别上当……
幸好,梦境里的自己不为所动,他冷淡地看向孙婺,“阿婺,你不能直呼我的名讳。”
“你该称呼我为叔父。”
!
瞬间,陆绩从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几口气。等缓过气来,一摸脑门,已是满头的汗。
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意识才逐渐回笼。他刚刚究竟做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不愿再多想,他看向自己的手,是小孩子的手。他现在还是八岁。
忽然,脖子上的疼痛感后知后觉袭来,他触摸到自己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这才回忆起之前桥上的战斗。
他又朝四周看去。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自己躺在床榻之上,面前有一架屏风,屏风旁有一桌案,桌案上有一支蜡烛。屋里除了这些,再别无其他装饰。东边的门大开着,有金色晨光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