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希望请罗小姐跟他过去一趟——‘那位老爷’有请。”
“那罗烟柳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说只是一个歌女吗?”
“她的确是歌女,但是她的父亲貌似……姓金。”
“金?”
在民国时期的北平城,姓金,可是大事儿。
张圣净扬唇,俊雅的面容顿时生出邪气,“倒是有趣,我亲自去会一会。”
“那少爷,孙公公那儿怎么回复?”
“就说我会亲自将人送去,叫‘那位老爷’选好时间地点。”
“是,少爷。”
她所在的地方都如同油画一般幽静娴美。
门口,张圣净有些愣怔,凝视着她,移不开眼。
察觉到有人到来,卫知回头看向门口——
那油画本应该是凝固的,她一回眸,却活了过来,“白先生?”
卫知觉得今日的“白圭”有哪里不同,又好像没有,依旧爱看着自己发愣。卫知总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倒不是娇羞,而是明白那人心意却并无触通的尴尬。说来也奇怪,这罗烟柳明明和自己生有八分像,却愣是有截然不同的风情,浑身散发着传说中的“女人味儿”。
她姿态袅娜地走过去,及张圣净跟前半米,见他还发怔,便提醒道:“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该不会是觉得自己住太久,要赶人吧?毕竟她最近避而不见就是婉拒了对方的爱慕,男人有几个甘心当忠犬备胎的?没有恼羞成怒当场把她扔出去,已经是他的涵养所见了。这样蹭吃蹭喝蹭住,还不能给予任何“回报”,饶是厚脸皮的卫知也觉得不大好意思。
可她真的对白圭那种傻愣愣一头热的追求方法无感。好的爱情,势均力敌,白圭的战斗力实在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