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却忽然一笑,伸手捂住她的嘴,悠然自得道:“种下什么因,便尝什么果。”
“唔唔唔……”
琉璃迫不得已咽下一口难吃至极的汤,神色发苦,俏脸黑沉。
“你欺人太甚!”
琉璃愤慨地拍案而起,丽眸微瞪,水润雾色中满是怨念,全然忘了这碗难吃的长寿面是出自她之手。
容盛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茶盏,挑眉讶异道:“我吃了一口面,夫人喝上一口汤。这叫有福同享,怎么就成了欺人太甚?”
“有福同享?”
琉璃神色郁郁,双拳紧攥。不知想起什么,眉间一扬,忽然狡黠笑道:“夫君说得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福已经享过了,这难也一起当当吧。方才喝了这口汤,我嘴里苦得很,你替我分担分担……”
说罢,唇畔微翘。如恶狼扑食般,张牙舞爪地往容盛身上靠。
容盛一顿,竟不曾躲避。
他不躲,琉璃便猝不及防地亲到了他的唇畔。她一愣,脑海空白。下一瞬,容盛却忽然反守为攻,一手拢住她的墨发,一手扶住她的腰畔,薄唇覆碾,在她唇中攻城掠地。
亭檐下,一盏灯流光溢彩。
湖畔微静,夜色撩人。二人唇齿相依,青丝交缠,吻得深沉热烈,只听得湖水荡漾,袅袅之音,更惹人遐想。直至琉璃雾眼朦胧,朱唇微喘,容盛才放开了她。
他倚坐在回栏边,长腿微蜷,袖臂伸展,目色如渊地执着琉璃一缕墨发,轻轻揉搓。
琉璃伏在他胸膛间,眼波潋滟,抿唇不语。
“……”
直至夜风微凉,湖畔回潮,唇间的温度稍稍退却,琉璃才仰首瞧容盛,柔声道:“……夫君,你曾问我,若你死了缘何会伤心,我彼时不懂,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法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