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这次院试,他不考了,跟命运做斗争什么的,太难了,简直太难了!

要死了,撑不住,撑不住!

“若我和阿芷先走,景然你拖着病体,走到清河郡,不说其中艰难,若是错过院试。一年辛苦便是白费。”

都是读书人,沈子昂以己度人,万万做不出那等事。

“相公说的没错。这荒郊野岭的,你一人也不安全。万一再出现流氓”

可不会再给他留底裤了,估计得扒个精光。

许芷萱把武三招过来:“等会你带着这位孟公子骑马。”

坐马车不行,骑马应该问题不太大吧。

事实证明确实没问题。

当然了,只要忽略掉一络腮胡猛男带着一俊秀男比较辣眼睛的骑马画面,忽略掉中途偶尔落下的鸟粪,控制住有些暴脾气随时容易跑偏的马儿,其他一切安好。

一行人原本两天的路程硬生生搞了三天,等到清河郡,见到热闹的集市时,众人才纷纷松了口气。

特别是翠环,都恨不得放鞭炮了!

孟平对着沈子昂谢了又谢,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这一路艰难,若是换成旁人,早躲瘟疫一般,不知道把他扔哪去了,怎会像子昂夫妇那般不计较的妥善照顾他。

两位可真是大善人啊!世间都少见!

许芷萱见这位未来的礼部侍郎泪眼汪汪,她:……

不是吧,这就要哭了?

说好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呢!

沈子昂拍了拍孟平肩膀,宽慰了一番,解下腰间青色荷包递了过去。

他一路走来,相互交谈之间,便发现这位景然兄确实大才,知识储量丰富,品性高良,值得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