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术捏了捏衣角,眼眸沉了下来,难怪他现在,不在柴房,而是回了青竹轩。

这安国公主与皇后,一个打,一个治;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最后受苦果的全是他,耍的他好玩是吧!

太医听到里面声响,也不等吩咐,立马推门进来,鞠了一躬,道:

“韩质子,臣得罪了。公主殿下吩咐,您若醒了,便立马诊脉,将消息传过去。”

韩术咳了两声,藏回自己怒气,没反抗,但话中还是藏着讥讽:

“这般说,我还要谢谢公主关心。”

假仁假义!

太医没说话,哪个人被打成这皮开肉绽的模样,能做到不发火。

质子能忍成这样,已经算是能人了。

他静静把着韩术脉象,摸了摸胡子,道:“热症已退,您再卧床调养一段日子,便可无碍。”

韩术闭着双眸,假寐休息。

太医恭敬退了出去。

许芷萱得到韩术醒来的消息后,便带丫鬟,拿了些库房东西,去了趟青竹轩。

来运守在门口,想拦也不敢拦,只能跪地,高声一句:“拜见公主殿下”,提醒提醒自家主子,这煞星又来了。

“放心,本公主不会吃了你。”

许芷萱推门进来后,见韩术挣扎着要起身,一只手将他按回床上。

韩术突然被压回去,有点懵,但眼底仍是冷厉,淡淡道:“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是见他没死,再来补几鞭子?

“看你啊,不然你以为呢?”

许芷萱坐床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这般我也能向母后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