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花听女儿这么问,额角气的突起, 骂道:“问这干甚?你要敢去赌,老娘打断你的腿!”
赌钱那玩意就是害人精, 弄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草儿被吼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求饶讨好笑道:“娘, 我就问问……问问”
她哪里真敢去。
许芷萱还完钱就潇洒的走了。
李石花看着这货离开的背影, 再看了看手里沉甸甸200文钱, 突然有些遗憾和后悔。
她那日要信了许芷萱的话, 再多给些钱, 今日拿到的可能又是翻倍啊!
算了算了, 想那么多作甚,这靠赌来的银钱,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做人啊,不能太贪心!
天色渐黑, 李猛扛着锄头,从田里回家,一路低着头沉思。
现在日头是越来越短了, 他感觉自己还没做什么活计,天就黑了。
麦子已经全部收上来了,把桔梗烧完,田里的事也干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把地里萝卜白菜拔回家,多捡些柴火,藏着准备过冬。
李猛心里筹划着需要干的活,但心里最愁的还是妻主欠李婶子家的两百文钱。
他私房钱只剩80文了,爹那件鸳鸯戏水的帕子还没绣完,卖不了银钱。家里油盐也快没了,眼瞧着冬天马上来了,厚衣服也缺,处处都要使钱。
李猛心里叹了口气,准备明天冒险进深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抓些野味,好拿去抵债,再多换些银钱。
他从来没指望过妻主还钱,因为知道靠不住。
她能日日躺在家,不去外面玩乐,乱花钱,已经算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