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基清按着鼻梁,泪眼婆娑:“都处理得干净,只是天雷劈杀那许多凡人当真无事吗?”

我边走边说:“若是律法可及之处,自是不需上界插手,只是那扶南地处偏远,无王法可谈,倘若不施天罚,数万被拐凡夫如何自救?妻儿老小又何以为生?”

“这正是苍天有眼。”萧其明笑道:“对了,已经按照元帅的意思把皎白送去了玉虚宫里,请天尊他老人家教育。”

说话间,正殿里已聚了不少人,五营内的将军、夫长都到的差不多了,闲话家常的时间,我教鹤云拿了纸笔给萧其明,让他趁着这会儿功夫把此次下界的文书写了,然后送去云楼宫存档。

就在萧其明奋笔疾书的时候,孙悟空来了,鹤云上前去迎了迎他,要力士官再备一席。

我开口道:“不必麻烦,孙大圣与我同席便是。”

孙悟空嘻嘻笑着推开鹤云,我探手请他坐在右首,左位则留给了金吒。

鹤云退了下去,领着力士官们往各个演武场供送酒水菜肴,与百夫长们分发丹丸。

武将一贯是不爱拐弯抹角,因此午时钟响之时,我就没走什么让人不耐烦的闲话流程,直让他们开怀饮宴。

几百年辛劳,难得能有一日畅所欲言,放纵无拘,殿里顿时就闹了起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个说在哪里立下什么功,那个说在哪里平过什么乱。

我道:“席宴简陋,还望大圣莫恼。”

确实简陋,不过是走个形式,大家一道吃点东西喝喝酒,谈天说地,增长见闻,重头戏还在晚宴前的比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