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谢羽笙与展戈极为恭敬地喊了一声。

齐炼是拜日教埋在梁峥身边的一颗棋子,也是最深的一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他们有交集。

梁峥在拜日教放了那么多奸细,谢羽笙又怎么会甘于他后,但他埋棋子只会在最关键的时间用,平时只会当敌人看待。

谢羽笙上次之所以敢一人独闯乾鼎山庄,便是因为他在,他信他可以保住自己。

齐炼仰头看了眼议事大殿,感叹道:“我离开这儿满打满算也有十年了,想不到今日回来竟是你们俩的大喜之日,好,好啊。”

“时间差不多了,齐叔快进去坐吧。”

“嗯……”

席间人多,声音鼎沸,嘉宾宴饮乐陶陶。来参加婚礼的人里头有不少正派人士,而拜日教教众向来不与他们搭话。

“我们盟主终于成亲了,成亲好啊,与她共事多日,我有种老父亲的欣慰。”

“唉,她虽不常过问江湖中的大小事务,有时想出的法子也匪夷所思,但如今江湖倒也还算安定。”

“也不晓得她嫁人后会不会偏帮拜日教。”

“说什么呢,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个拜日教的人还说我们是小人?你的脸呢!”

“不巧,在令堂那儿。”

“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还就……”

“嗯?”谢羽笙一个眼神扫过来,这一桌的人全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