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颌紧绷,不难判断他的愤怒。
阿德莉亚还有许多细节不明白,只能请爱德华带路领他们去案发现场。
这次的现场比上次更加简单,狭小的女仆间甚至站不进三个人。歇洛克重重地吐了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克劳妮没有穿着女仆装,而是她自己的私服,是一件淡绿色的漂亮裙子。她仍伏在桌面,脸上甚至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她的桌上却有一封遗书。
[我要离开,彻底地离开这里。我憎恨布兰斯顿先生,他只不过在夫人去世一年就忘了她而娶了新妇——我没办法叫那个女人为夫人。世上男人都是如此吗?]
歇洛克面色凝重地拿起杯子,又凑近闻了闻克劳妮口鼻间的味道。
“毫无疑问,还是氰|化|物。”
他的面色很是难看,但他没有停止他的探查和思考。
他首先拿起那封简单的遗书:“这是克劳妮的笔迹?”
“毫无疑问。”爱德华答。
他细细地看这张纸:“这是布兰斯顿先生房间里文件一样的纸,来自西部的印刷厂。”
纸的边缘很是干净,但歇洛克可以断定两边都被裁过,他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分别又探查了她的双手。她似乎除了耳环没有别的饰品,等等——
他解开了死者高领的裙子第一颗扣子。
一条项链,上面挂着戒指。
他将项链解了下来,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在他失去兴趣之后阿德莉亚默默地伸手接过来。
紧接着,他在狭小的房间里转身打量了一番,直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这里本来有一把小锁,但此刻打开了,里面有一些零钱首饰,放的很是乱糟糟的。小小的衣箱塞得满满,一打开便是摆放凌乱的、当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