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旁,沉默地看着他。
或许他屏住了呼吸,或许没有。他又一次走到他的床边,俯身,用大拇指擦去了泪痕。
“一切都会过去。”他轻声咏叹。
随后他直起身来,几步便离开了阿德莉亚的房间。阿德莉亚不想睁眼,也不想承认自己流泪的事实,只是手指的余温还留在脸上,有些痒。她终于在某一刻想起了什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剪影。
那样独特的坐姿,拿着烟斗,那样锐利的眼神、明锐的思考,她竟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的思绪如同泥泞般浑浊不清,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粗重。直到数分钟后,赫德森太太上楼来,端着凉水,直到冰凉的毛巾贴上她的额头。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赫德森太太的手。
“婶婶,我有些——我有些难受。”她低声道,刚才强忍的眼泪在此刻借着病痛的借口滚滚而落。
她不太愿意和她的家人说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但她实在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的情绪了。
就像她小时候一般,这个温暖的苏格兰老太太隔着被子轻轻地拥抱了她,就像母亲一般轻抚她的后背。
“醒来就好了,阿德莉亚,没什么大不了的。”
尽管对室友仍旧担心,但歇洛克知道最要紧的是眼前的案子。至于他的室友的谜题,他还有很长时间去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