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伸手接过那张纸。
“诊断是哮喘——药名没看懂,用法是吸入,频次是发作时使用,”阿德莉亚辨认了一番,“f……后面没看懂?”
阿德莉亚猛地抬头,对上了歇洛克了然的眼神。
“费曼巡查?”
“阿德里安,没有真正的密室,或许费曼本意也不是造就密室,他没有那么缜密的脑筋,”歇洛克的语气沉了下来,缓缓道来,“若想不被别人发现,离开不可能通过门,那就只有窗户;窗外苏格兰场靴子的脚印,我毫不怀疑那是他故意破坏的;而窗户锁上这件事情,唯一接触了窗户,宣称密室的只他一人。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必然是事实……更何况我还捡到了他的警徽。”
阿德莉亚甚至没来得及想这一句熟悉的话是出自谁,她的嘴张开又合上,她没有开口,害怕说出话时声音会抖。
她第一时间恶意揣测了病人,又害怕自己是应激误会,拼命牵扯自己考虑其他人的嫌疑,最后的结果——
“尽管看上去威科姆和教授有过争执,他手上有钥匙,但时间、动机而言根本不支持,威科姆犯罪的话,他肯定不会反复说明不可能自杀的事情,他若是费心造了个密室,一定要宣称是自杀才对他有利,以他的身份,甚至可以编数个合理的自杀的理由。”
“费曼巡查陈述证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或许你可能会说他本来就重复过数遍同样的话,但他的表现太过镇定,时间如此清晰准确,就像准备好的台词。包括我后来再次问他,他的说辞只字不改——你知道的,人在回忆的时候,总要增添删减一些细节,这都是大脑无聊的游戏。”
“怀疑上他之后一切就——”他的话没有说完。
“是因为治疗没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