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神态逗笑了歇洛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这下阿德莉亚有些赧然了:“我没见过这样的毒药,我本来倾向于致幻剂过量的,但是致幻剂就我所知表现成惊恐的——”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可惜她并不是中毒专业的,没有办法很好地说出来。实际上让波特夫人准备生理盐水也只是赌博一般的举动,只能赌一把水化对布兰达有没有用了。
“你不能要求自己全知全能,我的朋友,我的好医生,”歇洛克的右手搭上了朋友的肩膀,带着对方往屋内走,“尽力而为,毕竟我们面对的是未知。”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阿德莉亚低低地重复她跨入医学大门第一天就知道的话,“不管能不能奏效,对波特夫人也是一种安慰吧。”
她振作了精神:“我得上去准备一下我需要的工具,福尔摩斯,你打算同我一起还是你自己再琢磨琢磨案子?”
“我在想,或许我琢磨案子才是对你最大的帮助。”
“或许是的,至少你告诉我你怀疑他们都是中毒之后,给了我莫大的鼓舞。”阿德莉亚失笑,几步跨上了楼梯。
“等等,你似乎直接把我的推测当成答案了,”歇洛克突然喊住了她,“尽管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我——”
他的话未尽,而她已然心领神会。
“我也相信,”阿德莉亚回过头,打断了他的话,靠在栏杆上,眉目舒展地冲他笑,“那么,我们便各司其职?”
她的影子摇摇落在他眼中,他很难言明那一瞬间内心隐秘的起伏,他发现朋友碧绿的眼睛温柔又明亮,脊背瘦弱又笔直,就像他每天见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