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力气你就自己走啊。”快被拦腰勒死的阿德莉亚一边使劲一边没忍住嘀咕。
侦探闭上眼睛,于是惊恐骇怕的表情就消减了,只是仍旧死死地皱着眉。
感恩别墅的原主人,在客房准备了两张单人床,艰难地挪到床边的阿德莉亚终于得以把人放下,而她弯着腰正准备扒开他的手起身的时候,他的腿一抬,愣是把她整个人卷得跌到身下——狭小的单人床竟然挤下了两个人。
要了命了。
阿德莉亚一只手还被压在他身下,身子被他的铁臂钳住,而侦探的脸整个埋在她颈侧耳边,呼吸之间简直带来钻到心间的痒。直到此刻她终于认识到了男女之间的体格差、力量差。
从来没经历过这等阵仗的阿德莉亚一时之间也是懵住了:“歇洛克·福尔摩斯!给我松手!”
啊啊啊啊啊啊!脑海里一阵乱码的阿德莉亚简直要疯了,她甚至感觉不出来砰砰砰的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还是来自于对方。而他的声音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的传来。
“还活着……”他的下巴厮磨着她的颈动脉。
我要是死了,肯定是死在你手里。阿德莉亚的脸上不知道是躁意还是憋得,几乎从脸红到脖子根——干完一整瓶烈酒的她都未曾如此。
“你再不放开我你就要死了!”她恶狠狠道,只是不知这份恶狠狠是出自于真的威吓还是恼羞成怒。
他的头发难得不乖顺地有些乱,刺在她脸颊旁边麻麻痒痒。
阿德莉亚努力平心静气,用自由的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子,终于得以揭穿那砰砰的心跳来自于自己,她用在临床上常用的读秒方法“1001,1002,1003……”地数着,大致估算了对方的心率,又屏住呼吸听了听他的呼吸,他的呼吸似乎也慢慢缓了下来,大概是正常的20次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