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一下子卸下了伪装,眼中流光肆溢。
歇洛克无奈地举手投降:“先生,过河拆桥恐怕不合适,我还帮你拿着手套呢——仔细你的围巾,会沾上先令的毛。”
“你往地上乱扔你的围巾大衣的时候可没在乎这些,先生。”阿德莉亚回敬。
事实上这个冬天十分漫长,又比阿德莉亚所设想的短暂许多。她休假回来之后,处理完实验室参与的一些工作,便正式提出了辞职,开始备考医师资格,好在她存款颇丰,还有些产业,日子过得倒是比较愉快。
而春天也就在不经意之间到来了。
伦敦的春天来得很是润物细无声,几乎就在某个瞬间,阿德莉亚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唤醒了她的感官,她才恍惚意识到,春天在她不知晓的时刻到来了。
“你看上去有些感叹要抒发,”侦探站在她身后看向窗外,他心中回荡的旋律是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或许能说与我听听?比如你将日历本撕掉的事情。”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侦探的眼睛,她撇了撇嘴:“我以为你会为我保留些隐私。”
“我只是高兴,虽然我猜测你会说主要是因为冬天已经过去,”他感受着同一个春天的心旷神怡,“但我考虑有一部分原因或许在我身上。”
阿德莉亚回头才发现两人站的距离有些近了,她几乎能撞上侦探的鼻尖,侦探先生也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是同时往后让了一步。
她倒是不在意这个,但看着侦探的动作不知为何就是有些笑意从眼角跑了出来:“或许有,但只有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