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她为何永远如此看低自己,但他凝视着她,静静地听她说了下去。
“我不够坚强,亦不够乐观,不够勇敢,也算不上善良、友好,或许你尚未见到我更阴暗的一面——我——”她还想再说话,嘴唇却被他倾身过来压住了。
他起身时,膝盖撞到了桌子,餐盘颠出了一些响,响在心尖上。
他的左手仍按着她的右手,而右手却轻轻地捧住了她的脸颊。她能感受到他的动作并不强硬,在他的呼吸吹拂过她脸颊之时甚至稍稍停顿,只是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离开。
温暖的,柔软的,简单的。
仅仅是轻轻的触碰便足以她闭上恶语中伤诋毁自己的双唇。
他稍稍让开,右手仍未离开,拇指微微摩挲她柔软的脸颊:“你最糟糕的一点是你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明确,逻辑学家从来尊崇‘事物该是什么样,就让它是什么样’。”
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如果你不够相信自己,那至少一如既往地再信赖一次我的眼光。”
阿德莉亚怔怔地看着他的灰眸,她的嘴唇上仍停留着他的触感,她的耳蜗中仍回荡他的声音,鼻尖仍旧是他的味道。
刚刚大胆进攻的绅士终究后退,再次给了她空间,如往常般自然地开始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