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渐渐低弱。
“因为她的存在本就无人知晓。”
“我有些难以想象这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
“我同样没有对她说过,”他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而她也不会听到了。”
敏感地察觉这名女士恐怕要么离开很远,要么死亡,华生安静地没再说话,他悄然打量了一番侦探的神色,终于为侦探平日里古怪的情绪找到了缘由。
可是侦探或许是难得燃起了倾诉欲,他含着烟斗,深吸一口气,又取了下来:“在接到这个委托之后,我是说,昨天晚上,我梦见她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做梦的感觉,因为那不能以理性分析。”
华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话了:“呃,或许你知道最近流行的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他嗤笑了一声,“我确实信奉联想的科学,但不包括这个。”
他坐在自己制造的烟雾之中,抽屉里还放着那张吸烟有害健康。
“那没办法解释我总是梦不见她,也没办法解释我梦见的她,”他的语气冷静如同做学术研讨,“她在梦里理直气壮地指示我,让我帮帮这名可怜的女医生、安慰一个不安的委托人,这样我才不至于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可是她说话的语气不全然是她,说出来的话也不全然是她能说的。”
他半垂眼睑,她总劝他对委托人态度好些,要适当注意他们彷徨的情绪,可她呢?
“我又在想,我是了解她的,我甚至能模拟出她如果说出类似的话应当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
“她一贯喜欢作不在意、没关系的情态,既擅长与人交往,又躲避交往。”
他在心中默默补充,就如同她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