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阿德莉亚又找到了当时同住时听他故事的兴趣,转身从抽屉里找了她新的笔记本出来。

“你看到报纸了么?阿戴尔之死,”歇洛克得到肯定之后才继续说下去,“那是个温和的绅士,平素从不与他人结仇,待人友好——他确实有些运气不佳,如果他不认识莫兰的话,他能一直开开心心地过下去。”

“我知道,他们在扑克牌俱乐部认识,所以说赌博不是好习惯,”阿德莉亚记录下来,“报纸上我记得写好像没有入侵的痕迹?”

“是的,雷斯垂德难得干了件聪明事情,尽管出自傻不愣登的目的,”歇洛克想到此事,笑了一声,“阿戴尔看上去是自杀,但即便是雷斯垂德都能看出异常,他的手都快扣不上扳机了。”

“屋内有一串大概十二英寸的脚印,通向窗台,窗台好像也有奇怪的划痕,”歇洛克道,“但我注意到脚印的痕迹不太对,鞋尖的痕迹很轻,并且更重要的是,步幅不对,十二英寸的脚,步幅怎么会不到二英尺半?”

阿德莉亚连连点头。

“窗外就是花园,脚印又为何如此干净?在我看来只是拙劣的伪装,于是我的考虑范围缩小到了内鬼,”歇洛克很快就给出了结论,“叫了全部的仆人来,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们的特征——你知道,我擅长观察。”

“因为你已经知道你要找什么了。”她顺口就补充。

他半阖眼,轻轻笑了笑——她总是知道。

“是的,我知道,我也找到了,”他道,“在知道对方和莫兰有勾连的时候,我甚至很轻易想到了凶器的特征,莫兰对他的气|枪做过特殊的改造,能使声音降到最低,毫无疑问,这位凶手也有这么一样工具,足以他做到杀人于无声之间。虽然凶器藏在哪里我没有线索,但是鞋子,只要他不是神机妙算猜到第二天就要搜他的屋子,又能侥幸发现鞋码的问题,他不需要特殊的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