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说不出,但人们都知道,她是在哭,在痛,在喊柳茵娘的名字。
柳三清醒了一些,他扶着白氏安抚:“她娘,是我们没福气,茵娘命薄啊。”
白氏眼眶通红,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她咬着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的失女之痛,都是柳三娘害的。
她恨啊。
她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这样早早的去了。
心口像是被刀割被刀片肉一样痛,她眼前一黑,便昏过去了。
白氏悲痛欲绝昏迷了,柳三抹着泪。
刘顺安抚着他们:“现在要紧事情是把茵娘安葬,我知道你们都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没想到,我和茵娘的夫妻之缘,竟然这么短。”
柳茵娘都被烧的只剩下一把灰了,和房屋的灰烬融合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只有那一些零碎的骨架。
死无全尸。
刘顺让下人找了个盒子去收捡尸骨,他则是继续安抚柳三一家。
把柳三一家安抚回去,白氏昏迷也请了大夫,还给了一百两银子安抚。
白氏昏迷不醒,柳三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直叹息。
他的女儿福气太薄,如此的好姻缘,也没命去享受。
他们谁也没有怀疑过有什么不对。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些树叶,似乎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夜已经很深了。
明天就是杨诚斩首之日,留在她荷包上的母子,也能亲眼看一看了却心愿了。
而这时候,一阵风刮进屋子,吹的柳三娘手中针线都飞起,她不紧不慢的去把窗户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