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她说：“我看得见你。”

宋澜惶恐地瞪圆了眼睛，对上她漆黑发亮的瞳孔，眸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因为他在对方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虚影。

她轻笑一声，“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哦，宋澜。”

江悦手往身前一拽，将宋澜拽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他刚稳住身形，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衣着了火——

而江悦也在同一时刻松了手，语气平淡：“这火只有我能灭。”

宋澜在尖叫声中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身形却突然溃散，化作点点黑光，掉落在地上，与他一同落地的，还有江悦的火焰。

江悦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假的。”她白费功夫了，连个假的宋澜都打得这么费劲。

江景泽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跟前，“倒也不算是假的。”

“嗯？”

“分|身。”

江悦抬眼看他，“原来如此。”她环视一圈空落落的大殿，又出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

江景泽这次没惯着她，“自己想。”他垂下眼帘，盯着地上的火苗，补充了句：“还是一如既往地菜。”

“扎心了，哥哥。”

江悦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神情看着却是丝毫不在意的，她抬脚踩熄地上的火苗，径直走向江景泽刚才站着的角落。

这人都把答案送她眼前了，她要是还看不见，那不是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