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在这群丧尸里，从始至终事事都站在林耀这边的只有衡听一个。

“像你平时一样，保持沉默就好了。”江悦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转至脚下的冰路，瞳孔中映出一片冰蓝，“你要只是想说这个，我们这会儿可以回去了！”

林耀默了片刻，开口道：“不止。”

不止想说这个，但关于另一件事他有点难以启齿。

他琢磨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江悦已经自己在心中过了一遍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出手攻击林耀的所有可能性，最后确定了自己压根没有任何胜算，只得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

“你是不是，”林耀顿了半秒，“想救那些人？”

他原本想问的那个问题到了嘴边就硬是说不出来了，只好临时更改。

“是。”江悦承认了。

她确实想救那些人，她的任务其中也包括不让人类灭绝这一点，而她并不确定经过丧尸一次又一次的攻城之后，那些人类究竟还能剩下多少，所以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尽可能的减少损伤，多活一个人，她就有多一分完成任务的希望。

“林耀，”她嗓音听起来带着点晦涩，像是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苦衷，“你喜欢杀人吗？”

林耀没说话，只侧着头定定地盯着她看。

她又问：“你喜欢毁灭世界吗？”

半晌，他移开了视线，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闷：“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也是人。”

毁灭世界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丧尸喜欢吃人，”林耀淡淡的说，“我以前可能也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