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想起一件事,盯着面前的小士郎,问道: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晚了,你的家……你的监护人呢?”

小士郎挠了挠凌乱的发梢,有些为难地指指着靠近水面的堤坝说:

“因为我必须要到那里去,对了、能麻烦你送我一下吗?我自己已经走了很远了,感觉好累哦。”

禅院甚尔皱着眉,那处堤坝站着一些路人,似乎只是在夜晚闲逛,于是他抱起幼年的恋人,朝下方快步走去。

行走间,他也不忘打听——

“你认识言峰绮礼这个人吗?”

“不认识,那是谁?”

“……算了那个不重要,你今年多大了?”

“七岁,大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甚尔。”

“touji……我记住了!刚才把你当成新闻里的连环杀手,真是对不起啊,谢谢你送我到这来。”

连环杀手……

膝盖莫名中了一箭,禅院甚尔脸有点黑。

他将这小鬼头放在地上,他们两人已经站在堤坝边的护栏这里,下面就是广阔无波的海川。

“你这么晚一个人到这里来,到底要干嘛?看水吗?”

面对甚尔的疑问,小士郎反而奇怪地看着他,指向水底说:

“你听不见吗?有人在叫我呀——”

哗啦的声音突破水面。

潮湿的触‖手刹那间捆住男孩全身,禅院甚尔完全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