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催动见底精神力的后果,让池珺宴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当他弄清楚自己是因为抓着什么才没能一头摔到车厢上时,只觉得脑子更乱了。

“抱歉。”他松开手,试图凭自己的力量坐稳,却发现一个更令状况雪上加霜的事实。

他的腰软得没有力气了。

或者说,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另一种变化。

他现在斜歪在邵斯衍怀中膝上,几次想撑起身体,都没能成功。

完了。

他想。

邵斯衍却没有如他想像的那般,将他像刚才踢隔板一样,一把挥开。

他略微急促的呼吸似乎平缓了些,虽然态度依旧不好,和刚才的怒意外溢相比,却已经能称得上温和。

邵斯衍声音低沉,透着一种事不关已的凉薄:“知道自己讹不到多少,又出新招了?”

池珺宴听不懂,他死死咬着下唇。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难堪的求饶,甚至是……

邵斯衍却没他那么多顾忌。慢条斯理地将人从自己怀中撕开,准备把人丢回座椅,却被手底下滚热的肌肤烫得眉头一皱。

“你在发烧。”

他手底的动作不由放轻了些,把人略轻地搡回原位,再次呼叫司机:“开快点。”

池珺宴半仰着靠在椅背上,已经无力去关注。

邵斯衍探身来试他额温时,他有意往后缩了一下,却没能成功。

相对自己的体温略凉的手背搭上来时,甚至还本能地往前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