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报告通过图片形式传到他的设备上,医生又给邵斯衍通了个长长的电话,此事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望着迷迷糊糊吃过早餐后,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池珺宴,邵斯衍只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切。
时间已经近午,明媚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偷跑进来,在室内留下淡金的光斑。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把窗帘拉得更严实了些,一回身,就见池珺宴已然醒了,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池珺宴长得很好,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生得尤其漂亮。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你觉得,你是世上对他最重要的存在,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
这种深情模式的目光,邵斯衍见得并不少。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用或这样、或那样的眼神望着他,祈求得到他的垂青与回应。
但没有一双眼睛,像池珺宴这般美得令人心折。
他走过去,坐到床边,声音是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温柔低婉:“醒了?饿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可是在外头奔波了大半个晚上,又在医院里折腾到天亮。
池珺宴摇摇头,声音有种刚睡醒的微哑,特别撩人:“没有。不饿。感觉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邵斯衍忙追问。
池珺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挪开一点。”他声音渐小,“我要上厕所,你把被子压住了,我扯不开……”
邵斯衍尴尬地立即站起来。
池珺宴扯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
俩人都亲密了那么多次,互相看过对方不着寸缕的样子,按理说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可池珺宴细白的脸颊还是迅速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