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知道了答案,她却又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可在看到赫连幼清艰难的点了下头时,终究是一切的希望落了空。
“晋阳我要去陪他那里太冷了我不放心。”她的气息已然变得少的可怜。
赫连幼清眼圈一红,泪水滑落。“必儿。”
“晋阳鲤儿就拜托你了。”
她们年少相识,总角之交。
熟悉彼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她看着她离开,回京,而后参加宫宴成为了她的小皇嫂。
她看着她跑出宫墙,从一个爱笑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总是板着脸的小夫子。
她们时有争吵,却又时有欢笑。
她们将年少的喜悦献给了彼此,又在彼此的相知中度过了每一个春秋。
她们本以为这样会一辈子。
只是这一辈子太短,短的甚至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内殿忽然想起悲恸的哭声,匍匐在地的宫侍以及嬷嬷哭声一片。
赫连幼清竟忽然恍惚起来,却又在下一刻没由来的愤怒。
她们哭什么!
做什么哭的丧气!
她想要厉声质问,耳边传来小婴儿细弱的哭声,她茫然的望了过去,目光却在触及到必儿阖眼苍白的模样时,大脑登时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