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来自于手上的那点温度根本不值一提,更加滚烫的,是直接和她左边脸颊相贴的大腿皮肤。
枕在那里,和他大腿根部相接触的头皮,都散发着沉闷湿热的感觉。
随着他的动作,衬衣两边的布料堆叠在她颈部的两侧,裴妙妙两侧的皮肤和鼻尖被这破损的衣料刮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睡了很久。”
“我知道。”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他身上,眼睛半闭着哼唧。
她这一觉一定睡得很长很长,否则也不会醒来时浑身无力,酸乏无力到不能及时站起来,脱离他的怀抱。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贺卓在/床/上的样子。
平时看人像看垃圾一样的,冷冰冰的眼神,在此刻像烧起来的滚烫的炭。
注视着她的眼神,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高。
“放开。”裴妙妙懒洋洋地,她自由的那只手揪在他荔枝一样红红白白的皮肤上。
光滑到不可思议。
她想向右旋,拧到他痛为止,却像荔枝肉一样从指尖滑走了。
“不要。”他今天格外执着黏人,“也看看我吧。”
他弯下腰,以一种和她相反的姿势,下巴尖挨着她的下巴尖。
裴妙妙却只觉得自己快被那身滑腻白皙的皮肉闷到窒息。
她一只手被他用力拽住,另外一只手也深陷进这柔软的海洋,他在逐渐向下。
裴妙妙的唇无力地贴在那一片荔枝肉上,微湿的双唇艰难地张合,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他的嘴巴已经找到她的下巴尖。
在上面爱惜地亲了一下。
裴妙妙还是觉得无法呼吸,她皱着眉头,躲开那两片往她脸上凑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