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眨眼间断肢就落了一地。
惨叫声和警报声同时响起,房间里的灯光终于又亮了起来。
他扣下手炮扳机的时候,离他们很近,蓬开的血雾和血肉被撕开的碎屑洒在他脸上,他终于如释重负。
温热的。
黏湿的。
不管几次,都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
血溅出来的画面和梦里的场景重叠,他明明站在灯光下,脸上看起来却光影斑驳。
外面乱成一片,温顿却快乐到哼起了歌。
莫托站在门边的角落,捂着唇不敢发出声音,他不自觉咽口水,温顿站在门边,黑长的影子探出来。
他想等他走,或者等护卫和医生过来了,再出来。
血雾喷到天花板的灯上,照下来的光也斑斑驳驳的,投到温顿的影子上,像划开无数只眼睛。
黑影跟着主人的脚步一起移动,扭曲地延长,往莫托的方向过来,在他的恐惧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
隔着一层门板停住了。
温顿抬腿踩在他的影子上,半边身体从门后探出来:“是你这只臭虫啊,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他早就发现莫托了。
拽着裙摆擦拭手炮,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他的惧意。
一旦松懈,害怕和疲倦就从面皮下钻了出来,对方的武器抵着他的下巴:“说。”
他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