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偏过头,不自在地说:“你失忆了还记得提亚特送你的沐浴露啊。”
莱尔放弃谁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药库啊,但她深知自己现在多说多错,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地说:“救命。”
她攥着他的手,就像攥着救命稻草,眼中泪光莹莹,神情恍惚。
还没等她细细道来,下面的卫兵整齐地立正步,敬礼:“大人。”
她看着面前的文森特,痛苦面具瞬间焊在脸上了。
文森特也慌了,四处张望:“冷静,这没什么的。”
转头看见她穿着浴袍,衣襟凌乱的样子,又觉得有些说不清楚,明明婚礼已经推迟了,他这会儿在新娘的房间里出现,根本没法解释。
尤其是刚才仪式现场,她说记不得往事了,但是还记得自己。
文森特四处张望。
泰利耶缩在浴室的小露台上,晕乎乎扶着栏杆透气。
莱尔锤在他腺体上那一拳,让他头昏到现在,缩在狭小的浴缸里让他呼吸不过来,感觉有人封住他的口鼻。
他颤抖着,几乎是从旁边的窗户爬出去的。
泰利耶觉得他不是腺体被锤,而是胃被重击了,他睫毛上挂着泪珠,跪在地上,时不时脑袋探出去干呕。
浴室里水声真的很响,完全覆盖他发出的声音。
他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垂在下面,重复着探出去缩回来的这个过程,结果刚探出去半个脑袋,就看见提亚特忽略卫兵的敬礼,大步往上面来。
他捂着嘴巴,只往那边瞟了一眼,对方就敏锐地朝这边望。
泰利耶猛地直起腰,后背贴上墙壁的时候,后脑上也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