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一听笑了,怒气顿时没了大半,“你说得对,你这就是感谢他们家不娶之恩。咱也不知道他们家哪来的自信,不就是长得好点吗?比你跟你们家小陈差远了。”

孙清就是想跟夏芍说一下后续,顺便吐个槽,吐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一到过节,我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不用自己做饭了,害怕家里又问我孩子的事儿。”

孙清收拾着准备带回娘家的东西,“对了,你有动静没?我这还等着当干妈呢。”

“我才结婚多久?”夏芍差点让油茶面呛着。

“四个多月不少了,有人结婚三个月就有了,何况你家小陈……”

怕她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夏芍赶紧咳嗽两声,“好像是我们家寄北回来了。”起身去把碗刷了。

果然没多久,陈寄北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

夏芍一转头,和男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他昨晚帮自己换衣服的事。

陈寄北看到她,似乎也有点愣,两人就这么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顿住了。

“我这条裤子……”

姜百胜拎着条裤子从屋里出来,立即被孙清拽住,使劲使眼色。

可还是晚了,那边陈寄北跟夏芍已经错开了视线,一个继续刷碗,一个将东西拎了进来。

孙清忍不住白了姜百胜一眼,“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裤子咋了?”

“这边破了。”姜百胜完全不知道有啥好看的,昨晚也是,她总是盯着人家小两口瞧。

孙清拎着裤子回去补了,夏芍也将碗刷完,看一眼陈寄北。

陈寄北把一大兜菇娘递给她,面色如常。

夏芍有些怀疑刚那一顿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男人脸冷得一批,估计没跟她想到同一件事。

她低头剥了一个,发现还是小粒的,“挺甜,多少钱一斤?”

菇娘是东北特有的一种水果,圆形果实,果实外有一层形状很像泡芙的薄苞衣。吃的时候剥掉苞衣就行,大的指肚大小,小的只比豌豆大一些,小的要比大的好吃。

“两毛。”陈寄北买这些怎么也有两三斤。

夏芍又吃了几个,正要把东西拎进屋,突然回头,仔细看了看男人耳后。

陈寄北正在往篮子里装鸡蛋,也没注意她在看哪,“怎么了?”

夏芍过去摸了下他的手,“我看看你昨晚穿着背心骑回来,冻没冻着。”

男人动作显见地一僵,耳根更红了。

夏芍脑海里当时就冒出一个词——纯情小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