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她爸!就算她在外面官再大,地位在高,在我面前,也是小辈!”
“行了行了,她就这副德性,你又不是才知道。气坏了身体,吃亏的还是自己!实在不行,我们就把爸在y市的老房子卖掉,再把爸的坟墓换个地方,让她以后都找不着!”
什么!
听到这,唐安宁再也忍不住了,回身,怒气冲冲地回到客厅。
“你们想干什么?不准动爷爷的坟墓!”
看她气成这样,刘玉雯反倒悠然了,一脸好笑地看着她,不冷不热地说道:“安宁,你这话说得就好笑了,我们是爸的亲儿子,亲儿媳,我们不能动,难道你就能动?”
“你们……爷爷在那里安息得好好的,你们动他做什么!”
唐安宁气得,身体都发抖了!
他们还是人吗!
为了逼她帮他们,居然想到要将老人挖坟迁墓!
“你当然觉得爸躺在那里好了,保你顺风顺水,还白白把秦氏拿到手。可你爸却倒霉得,连饭碗都没了,肯定是那坟穴有问题,就保了你,害了我们!”
刘玉雯直接对她嗤之以鼻,跟刚才求人时的态度,截然相反。
“胡说八道!”
唐安宁气得,恨不得再扇这女人一巴掌!
借口!
通通都是借口!
拿这子乌虚有的事情,要给卖唐宏海的老房子,迁老人的坟墓,那可是他们的爸,简直禽畜不如!
“我管你怎么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没关!”
她越气,刘玉雯就越得意。
明知这是对方的套路,唐安宁还是被气得要爆炸。
如果说,秦淮明的死,是她心底里最尖锐的一根刺,那么,唐宏海则是一块她最不容他人侵犯的圣洁之地!
是那个老人,给了她新生!
也是他,给了她一个家,一份家人才有的亲情!
“刘玉雯,你要是敢动爷爷半块砖土,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手给拧断了!”
女子双目充血,漂亮的眸子里,盛着腾腾的怒火,如滔天般,滚滚而来,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
“谁再敢拿秦淮明说事,我打到她满地找牙!”
女子一张俏脸冰冷如霜,漂亮的杏眸冷厉锋锐,又怒又威。
这是不是,就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态度和气场?
那强悍慑人的怒威,就那么铺天盖地地涌来,让人忍不住心生胆怯,只想俯首称臣。
刘玉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面对她此刻的怒火时,刚刚还尘嚣甚上的心情,忽然就像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就消偃了下去。
一股冷凉的气息,和着深深的怯意,跟着从脚底伸起。
双脚突地就那么一软,站立不稳。
蹬蹬蹬踉跄后退两步,差点就软瘫在地上。幸好及时抓住唐彦明的手臂,这才稳住身形。
“彦明,你看看,看看,这就是咱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现在翅膀硬了,就这样对我。我的命真是好苦啊,亲生女儿没了,还要被养女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心里又惊又怕,还有一些不甘。
抓着自家老公的手,就像是找到了支撑和力量,虽然声音因为惊惶而微微颤抖,说着说着,仍是装模作样地嚎啕大哭起来。
那高昂又尖锐的声音,轰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真是,烦人!
唐安宁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朝她身边的男人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会帮你们找个好点的律师,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说完,又忍不住点醒他一句:“记住,上庭的时候,态度好一点!”
别自己抄了人家的,还一副老子是教授,用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的欠扁姿态。
身为一个大学教授,连羞耻两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唐彦明本来今天二次登门求人,心里就有些不爽,现在被她这么一说,脸就更挂不住了。
迅速黑了下来,冷哼道:“律师我又不是请不起,不用你假惺惺!”
她假惺惺?
唐安宁再次被气笑了,用力点头:“好,好,不用我假惺惺。那我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这件事我摆不平,也不会再干涉,你们更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你……”
唐彦明脸色铁青,气得,鼻孔都张大了。
他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气话而已!
如果真不想求唐安宁,还来三番两次的来这里做什么!
他可是她养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