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要撞上去，可是在临近的那一刻却不由自主地踩下了刹车，她也恨这样不争气的自己。

“陆少说他不埋怨你，因为他想要守护家人，守护你，苏琛也说他并不后悔，因为是你，他无条件地对你忠心耿耿。”安晴一字一句，突然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洛云雪，眸子里似乎还有一些晶莹的东西。

“然后呢？”洛云雪语气慵懒，微凉的风吹过她们身边，像是带走了他们最后的一丝温暖，墨色的天空里看不到点点的星光。

“可是，我讨厌你。”安晴缓缓开口，像是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也想要把我变成怪物吗？像你一样。”

一阵风吹过，树叶都在沙沙作响，洛云雪拂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嘴角还有一个笑容，里面似乎包含了欣慰和成就。

“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以为你可以改变我吗？”

“当然。”安晴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满满的自信都体现在她的脸上。

洛云雪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那我也来回答你

的问题，安晴你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像我这样的人，最后变成怪物。”

既然安晴还想要改变她，那就只有成为怪物这一条路，人是无法改变怪物的，只有怪物可以。

安晴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她低下了头，垂着的眼帘遮盖住了她的眼里的情绪。

“我本来以为你会开心，看样子并不是啊。”看到她久久没有回答，洛云雪抱着肩膀，颇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突然不明白她现在的反应。

最开始她不就是想要成为这样的人吗？成为像洛云雪一样的女人。

“开心，现在我才知道，董事长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深渊见吧。”

安晴摇了摇头，再次抬起来的眼睛里充满了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