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远明显的表情暗淡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应该是洛云雪的主意。”

他妻子根本没有这样的胆识，如果没有人背后推她的话，她根本想不到会用这样的方法，也没有这样的谋略。

“既然要和洛云雪正式开战，那程董事长手里也要有武器才行啊。”安晴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里面藏满了波涛汹涌。

程思远有些若有所思，开口问道，“武器？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文化财团，您应该比谁都了解，要找到他们的把柄才行。”安晴眯了眯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在眼部留下一片阴影，白净的皮肤上在夕阳的余晖下似乎都有些透明的光。

程思远作为文化财团的创始人，其中的门道肯定比谁都了解，如果能找出其中的破绽，那洛云雪就会没有了资金支撑，想要摧毁她也容易一些。

虽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程思远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文化财团在文件书面上没有任何的问题，账面上也做了两三层的保险，根本没有漏洞可寻。”

当初在建立的时候，虽然时间紧，但是洛云雪盯的更紧，所有的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既然书面上无懈可击，就应该把眼光放到人的身上。”安晴提醒着他，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黑暗。

程思远有些震惊的抬起头，就对上她深不见底的瞳眸，安晴继续往下引导着他，“应该把枪口瞄准人才对。”

她知道洛云雪的行事风格，留下蛛丝马迹是不可能的，既然没有线索，就需要盯住人，文件不可以出错，可是人不一样。

是人就总会犯错的。

提醒就到此为止，安晴说完就和程思远道别，离开了程氏集团。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初春的天乍暖还寒，她推开门就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的围巾，寒风吹在她的脸上就像刀刺一般。

安晴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