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雪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她的嘴唇都在打颤，因为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韩智言葬礼的问题，更是苏榭接下来的人生轨迹。

“遗书？所以她真的是自杀？”苏榭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她突然像是没了气的娃娃一样瘫倒在了沙发上。

躲在贺之杭家里的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自我催眠，韩智言的死并不是因为自己，可是现在说她的遗书找到了，这不就是意味着韩智言真的是自杀吗？

“遗书上说什么？”苏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间接害死了韩智言，如果是的话，她还要如何承担这一切？

看着她紧紧握住的拳头，还有她的通话内容，贺之杭已经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上前一步安慰她，却又觉着自己没有理由。

“目前还不清楚，是她妹妹发现的，还有一些内容目前还在发布中。”

记者都是吃人血馒头的，他们不公开的原因，一是遗书还没确定是真的，而是警方不允许提前公布。

可是只要公开了遗书找到了的消息，大家就都全部会认为韩智言的死只能是自杀，连意外都不是，更别提是谋杀了。

那现在众人的愤怒点都在苏榭身上，所有人都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管有没有实锤，率先站队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不骂苏榭那就是政治错误，你就活该会被同事排挤，活该抑郁到死。

苏榭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她双目无神，看着远方，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像是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一样，让人心疼。

沉默了好一会，苏榭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睛也重新变得有力量了一些。

“我今天是不是还有行程？”

“有是有，但是因为考虑到你现在的状态，所以帮你推掉了。”洛云雪看了一下行程表，是一次广告拍摄。

“不用推了，从今天起，我会正常工作，明天公司见吧。”

苏榭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字一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