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漫长的尽半天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李忠硕在飞机上只吃了一顿口味还算说得过去的飞机餐。整个航程之中他几乎都在闭目养神,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不是在和投影人还有元祖灵根研究到了伦敦之后的打算,就是在那里和会解梦的周公一起玩睡大头觉的游戏。
李忠硕的表姐张梦蝶知道李忠硕一坐飞机就睡觉,所以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机上睡魔。思念及此,李忠硕现在还没下飞机就泛起了乡愁来。他想起来了在家对他千般宠爱的父母和表姐;还有那个带他去澳门狂赌滥嫖的没正经,但是对他超好的表哥张孟頫;还有在五羊城年事已高的外公外婆。当他想到有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们了,他终于知道不胜唏嘘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听到空中小姐用甜腻发嗲的假嗓子报出来飞机将在伦敦的希思罗机场降落的时候,李忠硕知道这时事情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前面无论是龙潭虎穴,还是万丈深渊,亦或是布满深埋着的炸弹的地雷阵,他都要继续前进,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过了河的卒子,只有勇往直前才有一丝生路。
李忠硕拿好随身携带的行李,然后下了飞机。当
他走进希思罗机场的航站楼的时候,他觉得这个航站楼与帝都机场的t3航站楼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憋屈坏了的小妾的外宅,各个方面都显得那么的逼仄和小家子气。
李忠硕用手机上的skype给道林格雷爱德华兹打视频电话。
爱德华兹在视频电话通讯里面对李忠硕说道:“李先生,您终于来了。我已经派人在机场恭候您的大驾了。我们会用支线私人客机送您到达到剑桥大学这边来的,您只要到贵宾接待处,就会有专人指引您到达支线客机的停机坪。”
“好吧,感谢您,爱德华兹先生,您安排的真周到,不过看来我还得再找机会去自己逛伦敦了。”李忠硕笑了笑说道。
“如果是逛伦敦的话,我想我会找专人陪你,找时间再去的,这一点肯定是不会少了的。”爱德华兹报以善意的微笑解释道。
于是李忠硕挂了电话,便朝贵宾接待处走去,他一抬头突然看到了一行英文:“londohrowiionalairport”。他脑子一转,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坏主意。于是他问投影人道:“影帝,你知道为什么希思罗机场叫做hea
throw吗?”
投影人没有意识到这是李忠硕在发坏,还一板一眼的给他认真解释道:“那是因为机场所在地是位于伦敦市中心以西22公里处的希灵登区(londonbhofhillingdon)南端地区。机场所在的这一地区,在亨利五世时期称为‘heccelow’;在亨利七世的时代又被称为‘heccelowfeyld’;而到了1675年的时候,地图上还称其为‘heccelow’;直到1754年的时候,地图才标为与今日发音相同但是拼法不同的地名:‘heathrow’,现在它是伦敦环状绿带的一部分…”
李忠硕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坏笑,打断了投影人的历史掌故介绍,然后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道:“你特么想哪去了?!我告诉你为什么它叫heathrow,其实很简单。heathrow,heathrow,拆开分为两部分念,前一半儿就是hea【hi:】(作者注:【hi:】对于不满意之物发出的感叹词),后一半就是throw【θr??】(作者注:有丢弃之意),合起来就是一句洋泾浜英语啊:【hi:】,扔了吧!哈哈哈,像不像!”
“哈哈哈哈,阿硕,英国佬儿要是听了你的这个
解释,还不得把鼻子气歪了!”投影人听完李忠硕发坏的解释希思罗机场的意思,也是发出一阵笑声。
李忠硕拖着行李走过一个好似抽象派大师画笔之下的波浪图形一样卷起来的雕塑,雕塑的内里却有着好像是弯曲的液晶显示屏似的的荧光屏,里面还播放着一些广告宣传的画面。
李忠硕不屑一顾的说道:“七,乡毋宁,放这么个东西在大厅里碍眼,这伦敦人怎么都成了一群乡毋宁啦!真是俗气!”
就在一路的不满和发泄之后,李忠硕终于达到了他要找的贵宾接待处。门口有个栗色头发,身材匀称的黎凡特人种的地面服务小姐露出皓齿对李忠硕打招呼道:“isthereanythingidoforyou,sir?(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李忠硕用中国话不满的说道:“我要大保健,你们有吗?草!还尼玛do我,我特么do她还差不多。”
那个地面服务小姐没有听明白李忠硕是在发牢骚,继续问道:“couldyoupleasespeaktomeinpinenglish?(你可以用简单的英文和我沟通吗?)isth
ereanythingidoforyou,sir?(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李忠硕还是一脸不满的自言自语道:“傻b,连特么人话都不会说,以后看来我就得在这里说鬼佬话了!”
这时候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位黑色长发,黑色眼睛,长得很像好莱坞的中国女明星吴靖萱(janewu)模样的美丽女子,她用流利的港式普通话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李忠硕先僧麻?”
“是啊,你怎么知道到我的名字的?”李忠硕很惊讶的看着她问道。
“哦,是爱德华兹先僧安排我在这里迎候您的,我会引导您去私人飞机的停机坪,我们直接飞去剑桥国际机场。到了那里会有车子接我们去见爱德华兹先僧的。”美丽的华裔女子说道。
“好吧,漂亮香港大美女,那你就带我去吧!”李忠硕轻浮的说道,“顺便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莎蒙德(rosamond),李先僧。”美丽的华裔女子,接着用不太标准的如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女播音员一样的港式普通话回答道。
“rosamond,世间之花魁(roseoftheworld)。好名字,人如其名,罗莎蒙德小姐,您本人也像玫瑰一样娇艳欲滴啊。”李忠硕献殷勤说道。
罗莎蒙德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方的点点头,笑了笑,然后朝李忠硕勾勾手指,示意他跟着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