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冯梅克伦堡在从黑魔法大师萨尔瓦托雷佩尔蒂尼那里出来之后回到了自己在罗马假日酒店租住的房间,他刚躺到床铺上,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他打开门并没有看到外面有人,他正觉得奇怪的这个功夫,脚下突然踢到了一封信,他弯腰把信捡了起来,把门带上回屋了。到屋里,他拆开信封,发现这封信是纳粹党驻罗马的秘密联络站发给他的,上面的印信是只有党卫军海外分支才专用的。
他了一下信上的内容,原来是让他向柏林发报,柏林有新的任务给他。
于是他又赶紧跑到假日酒店的电报联络处,用密码给柏林发了一封电报,很快柏林就回电了,奥托冯梅克伦堡拿着电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了密码本,一个字一个字的核对电报上面的密码。他们使用的密码其实是以一种很原始的密码,但是这种密码却非常有效。他们往来的电文都是一些极其普通的家
常对话,而每一个字母都是经过字斟句酌的,因为每一个字母都代表了一个数字,而每一个数字在密码表上要代表不同的序号,每一个序号都代表在密码本上到某个德语字母的位置。而这本密码本其实就是一本早年间出版的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
经过细致缜密的校对,他终于得到了密码电文的译文:前往埃及首都开罗,协助当地埃及人发动反对英国殖民当局的叛乱。
奥托冯梅克伦堡看到这封电报之后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对于埃及一无所知,甚至连用阿拉伯语问好都不会。他不知道柏林为什么要把他派往埃及,还要协助当地人发动反对英国殖民当局的叛乱,他觉得自己这一去肯定会糗大了,说不定让英国人抓到自己小命儿都丢了。但是这是柏林最高当局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从,所以他在罗马假日酒店订了一张前往埃及首都开罗的船票,收拾行装准备前往埃及。
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地中海上的长途国际旅行主要还是靠班轮运输,航空客运还是极为稀罕的
事物。所以从罗马到开罗,最简捷的途径就是坐班轮。梅克伦堡坐出租汽车经过半小时的路程,到达了罗马附近的港口城镇奇维塔韦基亚(civitavecchia),从那里上了班轮,驶向埃及港口亚历山大市。
地中海上,海风拂面,海鸥翔集,碧海蓝天,一派和谐景象。梅克伦堡站在班轮的甲板上,欣赏着地中海上的风光,感到无比惬意。他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休假了,无论是在德国还是在奥地利,他整天忙着就是杀人,要么是在集中营里进行公开的杀戮,要么就是策划秘密的政治暗杀,虽然他不认为杀人是一种罪过,多年的军国主义教育,让他认为杀人是实现他要达到目标的正规手段,但是这样的杀戮生活过久了他也总会对血腥味儿感到厌烦的。偶尔在地中海上泛舟,吹拂一下海风,看一看海天一线的景色,感觉也是蛮不错的。
梅克伦堡又环顾了一下甲板上面形形色色看海的人们,这些人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聊天
,有的看海,还有的在在冲着这海天一色的空灵景象大喊大叫,一般这样做的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或者是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少年。在梅克伦堡看来,这些人大都是一些普通人,与他曾经接触过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纳粹狂魔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他突然觉得也许跟这些人在一起,让他感觉格外轻松,尽管他不认识这些人,与他们也没有谈过话,但是他那警惕性的本能告诉他,这些人对于他来讲是没有人身危险性。
正在奥托冯梅克伦堡的本能判断着甲板上的人们是否有人身危险系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给他一股无形中的巨大压迫感,他马上转回头去观看这股压迫感的来源,他看到的居然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妇。
美少妇一副罗马城中上流社会贵妇人的打扮,打着一把遮阳伞,尽管遮阳伞的阴影挡住了她那剪影俏丽的脸庞,但是梅克伦堡人可以从轮廓中依稀辨认出这绝对是一个绝色美女。美少妇将自己的洋伞放了下来,露出了伞下的真容。梅克伦堡看到这个女人
的长相真的是惊为天人。
美少妇冲他颔首致意,用意大利语问候他:“您好,先生。”
梅克伦堡也大方的还礼道:“您好,女士。”
“您是一个人在旅行吗?”美少妇用浓重的罗马口音的意大利语问道。
“哦,是的,我打算去埃及开罗观光。”梅克伦堡的意大利语口音还是阿尔卑斯山地口音。
“听您的口音应该是北方来的。”美少妇问道。
“我是瑞士来的商人,打算去埃及观光一下,看一看金字塔,顺便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做。”梅克伦堡张嘴瞎话就来,这也是一个职业间谍的职业素养。
“像您这样的绅士,身边没有一两位漂亮的女士陪同您观光旅游,您不觉得寂寞吗?”美少妇虽然穿得很端庄,但是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她绝对是一位
时时刻刻都在四下寻觅猎物的上流社会的高级交际花。
“恕我冒昧,还不知道女士您的芳名。”梅克伦堡讲话题岔开,打听这个美少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