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冯梅克伦堡颇有不满的,回答道:“贝都因人和柏柏尔人我还是分得清的,这些人绝对不是柏柏尔人,柏柏尔人即使皮肤再黑也不会像非洲黑人那么黑!”
这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私下议论好像是被那些骆驼骑士听到了,一个女性骆驼骑士朝他们走了过来
,从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来看,这就是那个一直在用阿拉伯口音的英语与他们进行交谈的骆驼骑士。
那个女人带有一丝轻蔑的语调说道:“你们是不是看到我们的样子感到很奇怪?我们的面貌特征像是欧洲人,而我们的皮肤却像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的黑人一样黝黑,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既不是柏柏尔人,也不是贝都因人,更不是阿拉伯人,我们是真正的古埃及人的后裔。有人说我们是努比亚人,其实我们并不是苏丹的努比亚人,我们是真正的古埃及人,法老的后裔!”
奥托冯梅克伦堡和伯纳德明这两个老头都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这个黑色皮肤的女人,他们发现这个女人的眼圈确实如很多埃及的壁画和雕塑一样,有一圈厚厚的眼线,眼线的颜色是在深绿色和深灰色之间,这是很典型的埃及人的化妆术。
这时候,伯纳德明来了兴趣,他开口挑衅似的问道:“我说小姑娘,你们说你们是法老的后代,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据我所知,在古埃及第十八王朝法老的墓里有一幅壁画,上面描画着古埃及对于人类
的分类方法。古埃及人一共将人类分为四种:他们把埃及人涂以赭石色,而把亚洲人涂成黄色,把努比亚人涂成黑色,把希腊人涂成白色,而你们确实长得像黑色的努比亚人。你怎么敢说你是古埃及法老的后裔呢?”
那个皮肤黝黑的女孩一脸不服气的回答道:“你这亚洲人还真是喜欢挑衅呢!我们现在皮肤黝黑,是因为长期在撒哈拉沙漠中活动皮肤的黑色素增加造成的,这是一种身体的进化现象,但是我们的祖先的皮肤确实是红棕色的,就好像现在印度的某些人的皮肤颜色一样。”
伯纳德明这时候自以为得计的分析道:“看来小姑娘你知道的不少啊,还会说英语,还懂得进化论和皮肤色素。看来你并不是一直都生活在撒哈拉沙漠里,看来你与沙漠外面的世界有过较长时间的接触。”
此时从那黑人女孩儿的后面走过来一个年长者,他的皮肤也是黝黑的,但是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变白了,他走过来,对伯纳德明说道:“尊敬的客人,
我是这个部落的酋长,我的名字叫法鲁。这是我的侄女,伊西迪斯,我的侄女儿是曾经到欧洲留过学,也见到过撒哈拉沙漠外面的世界。这位亚洲来的朋友不必用语言讥讽我的侄女,我知道你们也许认为我们自称是法老王的后代是一种僭越行为,或者说是一种自高自大的行为。但其实我的部落确实是古埃及人的后裔,我们是为了逃避外来人的进攻才避居到撒哈拉沙漠这里的地下宫殿里的。从喜克索斯人南下,到后来的利比亚人、波斯人、马其顿人、罗马人、阿拉伯人、欧洲人,这些人占有了尼罗河泛滥平原,而把它真正的主人赶到了这个寸草不生的缺水之地,但是他们并不了解这撒哈拉沙漠的地下有一个伟大的王国遗留下来的伟大的文明遗迹,而我们这些古埃及文明的后裔,便是依靠着这个先祖留下的伟大的文明遗迹能够苟延残喘,存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