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听到动静,抬头,见是苏晚池,没有说话。
“怎么不开业?”苏晚池走到他跟前,问。
“人都跑了,怎么开业?”苏州年端着酒杯,微醉的脸上带着苦痛,眼神迷茫的望着前方,苦笑起来,“我老婆在外面跟人勾搭,女儿也跟着到处留情,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开业?让别人指着我鼻子骂我是吗?”
“爸!”苏晚池咬咬牙,冷然责怪他,“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苏州年把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猩红着双眼站起身,指着苏晚池的鼻子:“你要我怎样!你要我怎样?你对你妈掏心掏肺,她却背着我给别人养孩子!你不学好,也跟着生别人的孩子!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
说着把桌子上的几个小菜也给掀翻,蹲在地上,痛苦的扯着头发,突然哭起来:“我苏州年到底造什么孽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爸……”苏晚池伸出手想去安抚他,苏州年跳起来,血红着眼睛说:“滚!我不是你爸!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滚!”
苏晚池委屈的眼泪就那么滑落下来,小时候他总是给她买最好的,吃最好的,身上只有一块钱也会只给她买冰棍,自己舍不得吃东西。
他从骨子里疼着她,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后,他有从骨子里恨她。
那些小时候疼她宠她的画面就会像针一样扎得他心伤,也提示着他这么多年被耍的难堪和耻辱。
“滚!滚得远远的!”苏州年捶胸顿足。
苏晚池转身跑出餐馆,一个人到附近的海边,加高的护栏又重新加固,她站在铁丝网的护栏边,望着开阔的海平面。
记忆纷飞,海平面上那对青春男女追逐嬉戏,转身之间,彼此陌路。
她的人生从父亲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开始,就变得一塌糊涂。
拼命摇摇头,苏晚池甩去低落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还好日子不会总阴云,能待在锦祥身边,也是柳暗花明的好事。
她正要转身,感觉嘴巴上突然被人用布捂住,想要挣扎的时候,人已经被两个粗壮
的男人强行按住。
一个男人捂住苏晚池的嘴巴,和另一个男人抬脚,快速将苏晚池抬进停在不远处的一脸面包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