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薛宝钗转头看着薛母皱眉道,
“当初令狐大哥将哥哥救下,古怪不说,且事后,那清风寨便似乎忘记了这茬,并未有任何举动。”
“要知道当初我哥可就是在扬州,被那伙山贼掳掠到了扬州去的!这两个月来,无数粮草各类矿石生铁,通过我薛家的丰字号进入扬州。虽然我薛家赚了银子,但可曾想过,扬州究竟有什么人才有能力吃下近五十万两的货物?”
“最令我感到困惑的是,令狐大哥救下我哥与清风寨交恶之后,被迫离开。可是直到今日,您可曾听到过他对那扬州的清风寨有过半句怨言?就是刚才与您红说话那会儿,言语里的那伙反贼都是称的清风寨,而非反贼。”
听完如此多的疑惑,薛母这一下彻底便是慌了神。
先前她还在为薛家逐渐恢复过来感到欣慰,如今在听女儿一分析。
是啊,这世间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即便是知恩图报,也是令狐虫与薛家有恩在先。
就算薛家将令狐冲带出了扬州来到金陵,可是那也不过顺路罢了,就算有恩情,那又能有多少?
经由薛宝钗这么一说,薛母越想越是感觉那令狐冲的身份,绝非一般。
说不得,便会是扬州如今那伙反贼的谍子啊!
此刻,薛母只觉就仿佛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或是一个看不见的阴影,正笼罩在薛家上空。
神色焦虑的薛母,带着几分慌乱看着薛宝钗问道,
“宝钗,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