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周氏看谢令窈的眼神冷了下来,难不成她就是故意的?
撺掇着自己给周家送礼,转头去太夫人面前告她一状,让她又挨一顿罚?
看透周氏在想什么,谢令窈继续道:“您若是怕祖母生气,便劳烦沈小姐替您走一趟,用沈家的名义去送礼如何?”
早就急着表现的沈宛初立即接话道:“姨母,就让宛儿替您去吧,说起来,我本也该去拜访舅舅一家的。”
周氏犹豫片刻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沈家本就是周家的亲戚,年前去探望也是名正言顺,沈家要送礼,难道太夫人还能说什么不成?
“行,那就这样吧,宛儿明日就替我走一趟。”
沈宛初甜甜一笑,急忙应了下来。
翌日一早,沈宛初就坐上了周氏的豪奢马车,带了丫鬟四人、婆子四人以及小厮八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周家。
至于谢令窈这边,拿着谢宸的书信,冷嗤了一声,闭上眼,顺手扔在了一旁。
李嬷嬷有些担忧地靠近。
“他说,想让泾儿回简洲过年。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嬷嬷也愤然道:“他以为那件事不提,便能全当过去了?”
“泾儿今年过年,去许家。姨母和外祖父,也都想见见他。”
谢令窈说完又顿了顿,叹了口气。
“明日泾儿便要从太学寺回来了,还是问他自己的意思。”
谢令窈对谢宸唯有怨怼,可对谢昭泾来说,那却是真心疼爱他的父亲。
怨怪是有的,可却未必能同她那般决绝。
晚些时候沈宛初欢欢喜喜地回了倚阑院,一并带回的,还有周振丰的家书。
“宛儿就说,舅舅与您,哪里来的隔夜仇,几位表哥也都说想您了呢。还有贵哥儿,听说您近来身子不好,哭着闹着说好来看您,宛儿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劝住了他,您当真是没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