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温白:“既然你看见了,那我就先打个预防针。”
钱旭阳一脸懵逼,什么针?我没病啊。
邵温白正色,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在,实验室就交给你了。带好孙博文和赵真,尤其是孙博文,他是有潜力的,但需要有人耐心引导……”
“不是……老邵,你说清楚,什么叫你可能不在?要把实验室交给我?”
“嗯,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要去哪?”
邵温白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窗外。
恍惚间,钱旭阳仿佛看到了一只站在笼里眺望外界的鹰。
明明笼子没有上锁,明明他那么向往外面,却始终不曾振翅高飞。
他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其中,默默肩负起所有责任和担子。
但这一刻,钱旭阳知道,他想飞了。
飞去,他思念的人身边。
“老邵——”
“嗯?”邵温白目光收回来,落到他脸上。
钱旭阳一字一顿:“我可以答应你,看好实验室,引导小孙和赵真。但我有一个条件。”
“?”
“把雨眠带回来。你们俩,都好好地、平平安安地回来。能做到吗?”
邵温白眼神动容:“我尽量。”
“呸——什么尽量?是必须!”
“……好。”邵温白哭笑不得。
无需太多解释和言语,他们了解对方,就像了解另一个自己。
钱旭阳其实早有预感,邵温白迟早都会离开。
只是没想到……
他会选择处理好一切再走。
有些人,是把“责任”两个字刻进骨子里的。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邵温白:“再等等。”
钱旭阳:“?”
等什么?不就是一张机票的事吗?
……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