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说。”他像个叛逆的孩子,却又不是孩子。

因为没有哪个孩子在抱怨的时候,还依然笑着。

对她的不忍,是连委屈的时候,都舍不得挂脸。

“温白……”苏雨眠红了眼眶。

“终于……你愿意叫我名字了……”

这是他上岛以后,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温白”这个称呼。

不是邵教授,也不是邵温白。

刹那间,泪水从男人眼眶滚落。

砸在苏雨眠手背上,仿佛被烫伤一般,她猛地收回手。

“……别哭了。”

邵温白嘴硬:“……谁哭了?反正不是我。”

“那你眼泪怎么来的?”

“明明是盆里的水溅到了脸上。”

苏雨眠:“……”

算了,就不跟他争了。

总要顾及一下男人的自尊心。

苏雨眠重新拧了把毛巾,递过去,让他擦脸。

邵温白不接,厚着脸皮把头伸过去,半眯着眼,就是不伸手。

“干嘛?”

“我手不能沾水,只能你帮我洗了。”

苏雨眠咬牙,脑海里忽然闪过男人掉眼泪的样子,心头某个角落措不及防就软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帮他洗脸。

脸都洗了,脖子总要擦吧?

脖子都擦了,也不介意连着胸膛一块儿也擦了。

他就这么得寸进尺,步步逼近,让苏雨眠无力招架。

等两人回到房间时,女人的脸已经红透了。

苏雨眠走到地铺躺下,邵温白不许:“起来,你睡床。”

“我昨晚就在这儿睡的,挺好。”

“不管,反正今晚我要睡地上。”

说着,猛一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苏雨眠:“??”

然而不等她制止,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接着地面也随之剧烈震动。

两人刷一下起身,苏雨眠目光骤凛:“什么声音?!”

邵温白表情凝重:“好像是……爆炸。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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