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倒是没料到，何蕙兰还真找到聂公馆来。

她真有点另眼相看，想了想，微点了点头。

“叫人告诉她，我今日没空，明日傍晚再来。”

程妈连忙应声，转身去了。

俞茵回了里屋，一整个下午都没再出来。

当晚用过膳，聂天擎跟冯郊到书房谈话。

俞茵叫来副官，去军校，将还在关禁闭的韩知望提过来。

*

餐厅里。

韩知望饿了三天，整个人看起来蓬头垢面邋里邋遢，脸上因为打架而留下的淤青和伤口，未得到很好的处理，现在看来还很明显。

程妈给他端来一碗鸡汤面，他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

俞茵抱着臂靠坐在椅子上，淡淡看他，也没急着开口。

一碗面吃完，韩知望蹭了下嘴，把碗推给程妈。

“再来一碗，谢谢。”

程妈忍着笑，看了看俞茵，接住碗下去了。

韩知望这才看向俞茵，“你找我？有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俞茵唇角轻扯，“我问你，知不知道在军校打架斗殴扰乱纪律，是要被除籍的？”

韩知望眼神闪了闪，淡淡嗤笑了声。

“我知道，但我忍不了。”

俞茵抿唇，眸色冷淡看着他，不说话了。

静了几秒，韩知望瞥她一眼，脸上才露出几分心虚，吭哧着解释。

“几天不回军校，都知道我被重用了，何恒却因为一些事处境糟糕，那天他是故意来挑衅我，无非是想让我动手，他在军校待不下去，也想拖我一起完蛋，我知道他想什么。”

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但我就是忍不了，狗东西，死不足惜...”

俞茵，“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大仇恨，韩知望，你听清楚，聂军不缺人才，想要得到提拔的人多了去，我不是非用你不可。”

韩知望脸色一僵，转目定定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