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袁昊嘉的话茬,笑着回了一句,“那白二应该也挺乐意看你们受罚的。”
这话刚落,雅间里的白湛就探出头来,连忙亲口否认,“绝对没有。”
他有证据,“舅舅心软,袁三、袁四从小到大就没有挨过几次。”更别提,留给外人“参观”的机会了
哪像他,父母哥姐轮番上阵。
卢照想起小时候受的“爱的教育”,感慨一句,“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样是世家子弟,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袁昊嘉却不认同,摆了摆手,“怎么会是‘同’呢?”
“你能领兵上阵,支撑门楣,我们只能在长安混吃等死。”
袁家对他们的要求本就不高:承欢膝下,延绵子嗣,别闯出大祸,旁的什么功名利禄,一概不求。
这般清晰的自我认知,让卢照都无话可说。
只能说同一个世界,不同的爹娘,养出来的孩子,路子也差得远。
正说着,袁昊安从雅间里走出来,拍了拍手招呼道:“我去楼下方便,你们谁也一起?”
他刚才在雅间里已经问过一圈了,只是没人响应。
一群大男人,实在不理解这种相约去茅房是何心理,眼下又没有迫切的生理需求,自然没人附和。
卢照掂量着待会再大喝一场,“去,去,去!”
袁昊嘉摆手,“既然你去了,那我就不去了!在这儿等着你们。”
袁昊安作为春风得意楼的熟客,熟门熟路地在前头带路,“阿照,我们走。”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就恰好遇上了从三楼下来的六娘。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男装,见两人要下楼,笑着问道:“两位这是要离开了?”
虽知道六娘是女子,且从未掩藏过身份,但“去方便”这种私密事,实在不好对她说。
袁昊安打个哈哈,,含糊道:“没有,就是下去走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