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杜乔,除了最初的股金外,再未作出任何有益于经营的事。
可到了年底,他却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分红。
这份“不劳而获”,让张法音心里始终揣着块石头,拿得亏心,攥在手里都觉得烫手。
见张法音退股的心意已决,祝明月也不再多劝,只按照正经的商事流程问道:“伯母,这事长林知道吗?”
虽说按如今的社会习俗,张法音作为母亲,有全权处置儿子财产的权力,但祝明月向来认的是当事人本人的意愿。
张法音缓缓点头,“这也是长林的意思。”
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又取出一页纸,边缘还带着信纸的纹路,显然是从杜乔的回信里特意截取下来的。
祝明月接过来一看,纸上的字迹确实是杜乔的,内容很简单,只说让母亲全权处置自己在恒荣祥的股份。
字里行间有些语焉不详的地方,祝明月猜想着,要么是先前母子俩通书信时,已经就退股的事讨论过,要么就是杜乔全然信任母亲的决断。
母子俩虽下定决心要退股,但具体怎么退、退多少,倒还有商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