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婵却有不同意见,皱着眉道:“可有些人画出来就是丑啊!”
她平日里除了见过戏班里的优伶上妆,极少见到普通男子涂脂抹粉。
就说她哥哥宁封,身形虽不算五大三粗,可她只要一想到宁封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的模样,就忍不住打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婉婉笑着反驳道:“那是没找对适合自己的风格!每个人的脸型、肤色不一样,适合的妆容也不一样,慢慢摸索总能找到好看的样子。”
淡妆、浓抹,总有一款相宜。
这边女眷们围着“南北方男子品貌”的话题聊得热火朝天,从妆容的浓淡雅致,聊到性情的刚柔差异。
说北方男子多是爽朗豪迈,却少了几分细腻;南方子弟虽清雅俊秀,却又少了些英武之气。
聊着聊着又扯到南北生活习惯,从饮食的甜咸偏好,到穿衣的材质讲究,恨不得把能比较的都拿出来评点一番,连谁家男子更会打理家事都成了讨论点,热闹得像场小型南北风物辩论赛。
另一边的顾阳华,跟着孙安丰闯过堵门、答过文试,只觉得这场迎亲“情景剧”比他预想中顺利太多,几乎没遇到什么真正的阻碍。
心里暗自感慨,长安的迎亲规矩看着多,原来也不过如此。
可没等他松完气,三人刚走到通往内院礼帐的月洞门,就被三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