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把消息传回京城,等陛下反应过来,会不会下令追杀我等?”
一名胆小的衙役有些害怕,说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传消息回京城,我们还能逃命,传消息回去,我们才是真的死定了,你们谁想死的自己去,别拉上我。”
为首的官差用刀砍掉两边的藤蔓灌木,砍出一条路来。
尽管有刀在手里开路,在这种林子间穿行,还是有些艰难。
后头跟着的官差被他的话恫吓住,闭口不提传消息回京一事。
“我们为何要走这条路?这边离我们原定计划落脚的驿站距离很是相近,要是被抓到……那不是……”
说话之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瑟瑟缩缩地跟在队伍后头。
“怕什么?就是要走这条路,才能刺探情况,驿站外面若没有人马,就说明朝廷那边还没人追捕过来,要是朝廷已经有人追过来,我们的处境就不好说了。”
带头的衙役眉头紧锁,他们能做的就是逃,特地走这边的路,是为了知己知彼。
只有知道朝廷那边的动向,他们才能规划接下来的逃亡路线,到这边来固然冒险,但胡乱逃窜,更容易暴露行踪。
让官差一行感到惊喜的是,驿站外面,并没有人马停留。
一行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朝另一边方向逃了。
而影卫送出的飞鸽传书,速度要比人赶路来得快,不过第三日,皇帝就收到影卫传来的信。
得知卢舟舟等人的队伍并未如期抵达驿站,皇帝震怒,把桌上的砚台给摔了。
“那个贱种和那个贱妇命硬得很,怎会有什么事?多半是逃了!卢舟舟这个女人,城府深,又心疼那个野种,哪里肯让那也野种吃苦,指定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