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平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笑道：

“至于专业的审计，那是肯定要的。闻市长，我的初衷是我们要维护好同省厅的关系。我想，方市长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同方明远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感觉有些窝囊。曾几何时，他们还需要在闻哲这个生瓜蛋子面前费这么多口水么？

方明远同江华平同闻哲谈此事的出发点并不同，但此时不免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了。

“江书记说的有道理，要妥善处理好这一层关系呀。闻市长，你是怎么考虑的？”

闻哲见方市长、江书记都有些火气，喝了不少茶。他起身，拿起茶几旁的暖水瓶，给他们的杯子一一加了水。

“方市长、江书记，可能我在处理这件事上面，有些问题，但是也是为了维护改制的需要，请你们多理解、包容。但是我相信，处理节承义这些人，不仅有法可依，也有章可循。更重要的，是震慑了想要干扰、甚至破坏市委、市政府关于两行合并改制的决定的少数人。

“至少上面的领导，我想他们的境界更高、水平更高，原则性也更强。绝对不会干预我们的正常工作的。”

闻哲说的“上面的领导”的含义，方明远、江华平自然懂。

江华平心中有气，心想这酸秀才是不是吃了火药，还是脑子出了问题，你再怎么牛逼，还真想同节存道掰手腕么？

到现在为止，三个人谁也没有点出节存道的名字。这是大家共同遵守的的潜规则，不要让一些人、一些事公开化。大家打打哑谜，心照不宣的，润物无声的解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