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呀!我儿子去年在矿洞塌方时被活埋,蒋大敢那畜生只给了两万块就想了事!我们孤儿寡母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他却天天花天酒地!”

她身旁的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也颤颤巍巍过来,跪在娄锋脚下,抱住了他的脚,浑浊的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病历单,

“娄县长,我孙子被瓦斯熏坏了肺,可蒋大敢连医药费都不给,活活给拖死了!您是包公转世,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第三个人是个五十多岁老汉,他走到娄锋面前,默不作声地解开衬衫,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皮肉翻卷,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在矿上干两年,断了两根肋骨、瞎了一只眼,现在连份零工都找不到!蒋大敢说我是自己不小心,一分钱赔偿都没有!而且,我侄子也在矿上做工,塌方时压死了。蒋大敢也没有赔偿,说没有钱,暂时欠着。连欠条也不给打一张。”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蒋大敢脸色骤变,往后退了半步,撞在身后的车门上。

刘志宁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蒋总,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都处理好了吗?”

娄锋额头青筋直跳,他只能好言劝慰跪在地上的两个妇女,又冲着刘用潮吼道: